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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一声,他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卡在了莺鸟的脑袋处,略一使劲,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沈莺歌心间打了个突,谢瓒正在掌心里慢慢凌迟的东西,仿佛不是木雕,而是她。
谢瓒没有看她,“你的歌乐,师从何处?”
沈莺歌面不改色杜撰:“母亲爱听戏,苏州古刹甚多,唱戏的梵僧也多,我从小耳濡目染,跟着梵僧师傅学过一段时日。”
私底下腹诽,不是说本宫唱得很难听,啧,怎的还问起本宫的师承?
谢瓒忽然抬首凝了她一眼,目光充斥审视:“学了多久,具体跟谁学?”
“母亲嫁入曲阳侯府听了多久的戏,我就学了多久。师从的是清梧师傅,可惜她六年前圆寂了,我也没能继续学。”
清梧师傅确有其人,她是沈莺歌母亲的师傅,母亲的一腔好嗓子就是从清梧师傅那里师承的。
纵使把真相告诉谢瓒又如何,清梧师傅膝下门生众多,这些门生后来当了艺妓或是瘦马,遍布苏扬两州,谅是谢瓒手眼通天,要去核查事实真伪,也要大费周章地去查,还不一定能查到真正价值的线索。
果然, ? 谢瓒权衡片晌,没有再深究这个唱戏师承的问题。
就在沈莺歌以为他放过自己时,他慢慢朝着她驶近:“有没有杀过人?”
沈莺歌立即否定:“没有。”
“那你为何要入罗生堂?”
“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一个闺阁女子,只会论诗唱戏,不懂外面的事。”
沈莺歌心律在狂跳,每一根神经都在警铃大作,谢瓒什么都知道!她的伪装和演技,根本逃不过他的洞察!
谢瓒步步紧逼,沈莺歌步步退让。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逼得她无法动弹,后背贴在冰凉的池壁处,不安地扬起头,被动地陷在他居高临下的沉冷视线里。
“罗生堂是培养杀手与死士的地方,一入此堂,人人都不可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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