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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禛报了个数字,冷道:“熔铸出来的兵器,足够给京畿所有兵卒换上三轮新的装备,你说是否会叫人动心?”
萧砚宁惊愕不已:“……竟有这般多。”
谢徽禛继续道:“英国公府半个府邸地下都挖空了,全用来藏匿那些铁矿石,入口就在他们府上园子里的一口枯井下,这些年他们其实一直没敢动那批矿石,直到去年初淮河涨水,将他们沿河的庄子铺子都淹了,府上入不敷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在老夫人做主下偷偷送了一些铁矿石出来,卖去了西南边的那些小国。”
萧砚宁闻言瞠目结舌:“私卖铁矿石给他国,岂不是通敌叛国?”
谢徽禛:“嗯,他们毕竟是国公府,让手下仆从以经商为名将东西私运出去并不难,不过他们胆子不大,并没有出手太多。”
“那些铁矿石到底是从哪里运来的,查到了吗?”萧砚宁追问。
谢徽禛摇头:“英国公府不过是个捡便宜的,他们确实不清楚这些,别说他们,便是当年伏诛的那些宗王世家,也要不来不及说,要不说不清,陛下派人去南边查过,大致确定应该在江南一带,但具体什么地方,当年那边又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事,尚不清楚。”
“不过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至少英国公说了一件事,是当年那些人不曾交代的,他说当年被他们杀的经手知情人,就是从南边将矿石运来的那些人,与南边一个势力很大的镖局有关,所以无论如何,孤都得亲自去南边走一趟。”
萧砚宁听明白了,犹豫问他:“英国公府最后会如何定罪?”
“抄家灭族自是少不了的,”谢徽禛轻蔑道,“不过为免打草惊蛇,陛下会给他们换一个罪名。”
他看萧砚宁一眼,宽慰他:“你不必担心,你姐姐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事不会牵连到她,更不会牵连萧王府。”
萧砚宁松了口气:“多谢殿下。”
谢徽禛:“谢孤什么?”
萧砚宁:“想必是殿下帮姐姐和萧王府说了情,才能撇清干系,臣感激不尽。”
谢徽禛却故意问他:“为何不是乐平帮你们说情的?”
萧砚宁道:“公主说了,殿下也定会帮腔,臣也得与殿下谢恩。”
“孤很高兴,你这般相信孤,”谢徽禛笑道,“谢便不用了,若你能多几分真心回应孤,比说多少句谢都管用。”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接这话,犹豫之后他亲手帮谢徽禛盛上一碗汤,推到他面前:“殿下也喝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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