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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个还在寻州没走的巡察御史蒋文渊,一时间江南官场一众官员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夹起了尾巴做人,年节还未结束,皆都缩回了家中闭门谢客,连与同僚往来拜年都免了。
谢徽禛与萧砚宁又在徐家多待了几日,上元节一过便告辞离开,打算回去寻州的官邸。
走的那日徐长青送他们出城,到了城外最近的路亭,谢徽禛叫人去打发徐长青回去,徐长青过来说想单独与萧砚宁说几句话,他就站在马车之外,大有萧砚宁不下来便不肯走的架势。
车内萧砚宁小声恳求谢徽禛:“少爷,我只下去与他说几句话,很快便上来。”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抬眼:“只说几句?”
萧砚宁:“就只说几句,说完便回来,不会叫少爷等太久。”
半日,谢徽禛丢出句:“动作快些。”
萧砚宁推门下车去,他与徐长青走到一旁无人处,徐长青犹豫问他:“这回回去了寻州,之后还会来苍州这边吗?”
萧砚宁道:“应当不会再来了,少爷身份不方便,最好一直留在寻州那边,我要跟随左右,等蒋大人公务了了,我们便会回京去。”
“那我过些日子再去寻州看你。”徐长青立刻道。
萧砚宁轻拧起眉:“表兄,若无必要,你尽量还是别过来吧,少爷毕竟是同蒋大人一块来考察江南政务的,我是少爷身边人,之前是年节期间便算了,如今若是再与你和舅舅频繁往来,恐有瓜田李下之嫌。”
徐长青握了握拳头:“我不在意这些。”
萧砚宁:“舅舅应当也是这个意思。”
徐长青咬牙道:“砚宁,你说句实话,你是当真这般想的,还是根本是那位少爷不肯让你跟我们走动?”
萧砚宁面色微变:“表兄慎言。”
“这里只有你我,我便直说了,那日父亲与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你和那位少爷,当真是那样的关系?”徐长青略略提高了声音。
萧砚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逼问自己这个,白了脸:“我……你别问了。”
“为何不能问,”徐长青激动道,“是不能问还是你不敢说?你娶了公主,还攀上了那位少爷,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这样的人吗?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要做这种事?是不是他逼迫你?他逼迫所以你不敢不从?你为何要怕他?他上头还有皇帝,告到皇帝跟前去以你父亲在皇帝心中分量,皇帝能偏袒他吗?你怕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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