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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入场就坐了,沈垣总算停歇下来,他坐下之后,和他相熟的华人设计师以他为中心,自发地坐在他身后周围。
沈垣说是不紧张,真到了颁奖的时候,手心都在冒汗。
乔海楼小声和他说话,毫不客气:“来的时候还很牛气跟我说那不拿奖无所谓,这不还是怕了?”
沈垣悄悄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怕了呢,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正常生理现象。”
沈垣深呼吸,和乔海楼十指相扣的双手紧握着不放松。
乔海楼摩挲着他的手心。
不用乔海楼特意说,沈垣也知道乔海楼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怕的,乔海楼在陪着他呢。
沈垣放松下来,索性去想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好笑地说:“小花生小年糕还说要请我们吃饭,他们吃饭的钱还不是我们给他们的零花钱,换算过来,不还是我们自己请自己吃饭?”
乔海楼跟他说:“不是啊,他们订的餐厅用我们给的零花钱可订不起,他们把过年的压岁钱都攒起来没用,就等着今年你这一遭,要是你拿奖了,他们还准备再给你买别的礼物。”
沈垣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这么乖的吗?”
乔海楼拍拍他的手:“好了,不说了,重头戏来了。”
沈垣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颁奖台上,颁奖人一一将这次入围的设计师名字和他们选报的代表作简单介绍过去,电子屏上放出作品图。
全场的灯光暗下来,只有一束白光在坐席中徘徊。
“第xx届国际年度最佳珠宝设计师就是……”
主持人打开卡片,怪腔怪调地念:
“Yuan·Shen”
灯光落定,光中只有沈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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