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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阿奶对着栾也压低了声音:“我一听,小娃娃说大话,过两天就回去了!”
栾也忍不住笑了。
“后来一待待了一年多。”木阿奶捋捋手上的线。“是真的喜欢这儿,也是真喜欢唱歌。”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你来的时候,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喜欢这儿。”
栾也手里转动着的茶杯一停。
“以前我租房子给别人,别人都要这里看看那里拍拍,讲讲价。你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说。”
木阿奶说:“病殃殃的,表情冷冰冰的,不高兴。”
“有吗?”栾也问。“我记得我笑了好几次来着。”
“笑哪个不会笑,人人都笑。”木阿奶把手里的鞋垫翻了个面。
“笑的时候高不高兴,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栾也不说话了。
小茶壶跳到了自动保温,他拿起来先给木阿奶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
一直等到茶凉,他才重新开口。
“可能比起自己不高兴,更害怕别人不高兴吧。”
木阿奶看他一眼,栾也又停顿几秒:“因为不管你做什么,总会有人告诉你,这样爱你的人会担心,会伤心,会不高兴。”
“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栾也说。
木阿奶语气严肃:“犯法害人的事不能做。”
“诶。”栾也笑了,“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不像。”木阿奶说,“整天整天睡觉,门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