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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第一二次见面就问了。”樊青说。“除了你。”
十几岁的少年自己赚学费这种事听起来挺苦情的,从学校到工作,樊青遇到过很多人,知道他年龄后,会忍不住问他家里特别是父母的情况。
樊青理解这种带着怜悯的好奇,但有时候也会觉得烦。
只有栾也,知道自己在赚学费和生活费,提出每个月给自己打钱,但从来没问过家庭情况。
“我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栾也说。
樊青笑了笑:“没关系,挺久了,十三四年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十三四年前。
那时候樊青什么年纪?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阳光浮浮沉沉,楼底下来福哼唧了两声,不知道在玩什么。
最后由栾也率先打破。
“怎么不在的?”
“淘金。”樊青回答。
栾也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樊青知道他没听明白,嘴角弯了一下,又放下去。
“从这里到瑞丽,再从瑞丽出去,越过国境线到缅甸的村子。那儿有条河,应该是是湄公河的一部分,我也没去过。”
樊青抬手划了一圈地图,示意一个虚无的方向。
“河沙里面有金砂,他们那个年代,很多老板会租一条开采船,雇人去河上淘金砂。就是把河沙挖起来,用机器或者人手工筛,把金砂一点点从泥里筛出来,融成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