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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倒地时磕了一下,膝盖稍稍有些破皮。
那伤口本身并不算太严重,但落在容灼白瓷似的腿上,便显得尤为扎眼。
于景渡知道他怕疼,这次放轻了力道。容灼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了,紧紧抿着唇没再做声,只是双手紧张地攥着身侧的床单,像是在极力克制一般。
“还疼?”于景渡抬眼看他。
容灼忙摇了摇头,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
于景渡一边腹诽这小纨绔着实娇气,却忍不住凑在少年膝边的伤口上吹了吹。
伤口传来麻痒的感觉,令容灼忍不住身体一僵,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必这样的。”容灼道。
“不必哪样?”于景渡佯装不解地问他。
容灼避开他的视线,“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吹的。”
“不是小孩子还能疼哭……”于景渡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我没哭!”容灼反驳。
于景渡冲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容灼还想分辩几句,说自己眼睛湿了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引起的某种生理反应,这和哭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然而他尚未开口,外头便有伙计来了。
伙计手里拿着工具,是来给他修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