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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果然有当强盗小偷的天赋。
我猫到一个角落,狼吞虎咽的将糕点吃完。现在浑身虚弱,灵力匮乏,要救出夏月楼必须补充体力和好好休息。原本想在后院露天将就一晚,可隐约听到后门的狗叫,想起身上腥味极重,要惹了它们还是死路一条。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天生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豪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胆子小时很小,可一旦豁出去,气吞山河不敢当,反正最怕的师尊我敢骂,最凶的鬼窟我敢闯。更何况这区区一个翠叠烟柳。
我几步从后院溜到广阔高大的前庭楼宇,经小门而入,推开层层轻纱幔帐,顿时一片明亮。大堂极阔,人影密集,一片莺歌燕舞,空中飘满云鬟红袖和笑语吟吟。诸多侍从穿梭酒桌厢房,端着酒水菜肴。堂上数十位妍姿俏丽的歌姬在舞弄纤腰,台下一群叫好的男人和陪笑的女伴。
我不敢逗留太久,专挑周边光线黯淡处走,面不改色的上了红漆扶梯,到三楼后捡了个偏僻的房间,确定里面没人,猫腰闪了进去。
没有多余心思去管房间的布置如何精美奢侈,我极快关上沿街的窗户,在房内搜罗一圈,衣柜不安全,屏风后不安全,浴桶不安全,床底是实心的,唯一藏身之处只剩床榻上方。不做他想,我极快爬上去,闭目大睡。
一觉睡得很沉很香,醒来时总觉得自己睡了许久,窗户不知何时又开了,窗外仍是一片天黑。我摸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正要翻身爬下,忽而房门被人推开,我一慌,忙缩回脑袋,将自己藏好,心下嘀咕,不会吧,又要被我偷看那档子事?
一男一女进屋,女的一身星空蓝抹胸绉裙,外罩浅色纱衣,衣襟缀着细碎边花,及腰长发披散,只挽着云鬓小髻,簪一支价格不菲的镂空兰花珠钗。男的身形欣长,着一件墨色团云纹宽袖交领曲裾袍,腰束黑色宽腰带,绣着雅致竹叶花纹。我略微瞧见他的侧脸,鼻梁极为高挺,轮廓曲线很是深邃。
男人在贵妃软榻上坐下,女人为他倒一杯酒,而后轻笑:“公子可需我为你舞上一曲?”
男子举杯浅酌,低沉道:“无妨。”声音竟出奇的好听。
女人温婉福礼,将浅色纱衣脱下,露出玉润香肩,肌肤皓白。她一手举高,一手斜侧于后,纤腰轻扭,微抬起头,笑吟吟的望向男人,摆了极美的一个起舞姿。
我看清她的容貌,比不上清婵那般绝色,却也雪肤花貌,风韵撩人。
她莲步轻移,柳腰扭摆,双手极快的舞动,并开腔唱曲,声音柔而不腻,若甘甜的山泉。
一阵清风从敞开的窗口吹入,透薄的幔帐在室内肆意飘扬。女子柔弱无骨,令我嫉妒到发狂的小腰宛如水蛇,白皙的肌肤映着烛火,蛊媚妖娆到极致。
她舞到男人跟前,修长的腿跨坐投怀,抹胸绉裙因舞动而滑落,露出大片霜白的胸脯。她媚眼如丝的望着男人,声音柔和:“公子。”
男子低哑一笑,单手在她胸口轻揉,另一只手端起酒盏,眼中尽是迷离情/欲:“我要美人以唇喂我。”
“嗯哼。”
女人仰头喝下小口,饱满的双唇微张,也不凑过身去,只是眼梢微微挑起,眸中尽是暧昧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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