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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单元3:晚饭只有草 续(第13页)

话没说完,小厮突然把甜糕往泔水桶里一扔,转身跑了。阿七盯着漂在水面的糕点,瑞兽纹被泔水浸得发皱,像极了王扒皮府里那幅被虫蛀的《百寿图》。他正要伸手捞,却被张小帅拦住,指尖敲了敲水桶边缘:“看见糕面上的丹砂没?王扒皮吃剩的东西,带毒。”

梆子敲过四更,衙门后院的泔水桶边,蹲满了乱葬岗的虎娃。张小帅用木勺撇去水面的油皮,熬了锅泔水粥,丹砂药渣沉在桶底,像极了乱葬岗坟头的野花。阿七把掰碎的酱肘子分给孩子们,肉香混着泔水味,竟让这破衙门飘起了少见的烟火气——比王扒皮府里的丹砂香,暖多了。

“头儿,这粥……”虎娃捧着破碗,粥面上的油花映着他沾着灶灰的脸,“比去年过年讨的百家饭还香。”

张小帅摸着孩子头顶的乱发,指尖蹭到块干硬的泔水痂——那是阿七昨夜给孩子擦伤口时沾的。他望着远处百户府的灯火,窗棂上的“万寿丹”剪纸在风里晃着,像串没烧完的纸钱。鳞片甲上的灶灰又落了些,这次竟在胸前拼成了个“活”字——歪歪扭扭,却比王扒皮腰间的金镶玉牌,重多了。

“吃吧。”他把最后一块酱肘子塞进虎娃手里,空刀鞘磕在泔水桶上,发出清越的响,“王扒皮要咱盯着乱葬岗的棺材,咱就盯着——盯着那些本该给死人的板,变成活人的棚;盯着那些本该喂狗的泔水,变成暖人的粥。他要的是‘赐棺’的体面,咱要的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百户府的打更声,五梆子响得格外沉。阿七看见头儿鳞片甲上的“活”字,被粥锅热气一蒸,竟慢慢晕开,变成了个“人”字——跟虎娃们攥着破碗的手,一样的形状。泔水桶里的丹砂药渣沉得更深了,却在桶底,拓出个模糊的“反”字——像根扎进王扒皮心口的刺,跟着每勺粥的晃动,轻轻颤抖。

晨雾漫进衙门时,虎娃们抱着空碗往乱葬岗跑,碗沿沾着的油花,在雾里闪着微光。张小帅坐在断墙上,看阿七用泔水浆糊补鳞片甲,竹片刀鞘靠在旁边,鞘口的“卫所”假印上,不知何时被虎娃画了个歪扭的笑脸——比王扒皮府里所有的瑞兽纹,都鲜活。

“头儿,明天还去蹲赌坊的泔水不?”阿七举着浆糊刷,看灶灰混着泔水,把鳞片甲的缝隙填得满满当当,“听说他们今儿宰了头羊,羊骨头能熬汤。”

张小帅望着渐亮的天际,百户府的灯笼灭了,只剩下乱葬岗方向,虎娃们举着的破灯笼在晃——那是用赌坊废灯笼改的,灯纸上的“赢”字被泔水浸得发皱,却在雾里,映出个“人”字。他摸了摸鳞片甲上的灶灰,忽然笑了——原来这世上最暖的“镇尸符”,从来不是黄纸上的朱砂字,是把权贵们倒掉的泔水熬成粥,把克扣的棺材板搭成棚,让乱葬岗的孩子在泔水味里长大,却长出比丹砂更红的心,比官服更暖的血。

梆子敲过五更,破衙门的泔水桶空了,桶底的丹砂药渣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却被阿七用灶灰盖住了——盖住的不是毒,是让这世道看见:哪怕被扔进泔水桶的脏,也能被活人熬成养人的粮,跟着每声“吃饱了”的笑,在乱葬岗的坟头,长出带露的苗,刺破百户府的朱漆墙,让阳光漏进来,把那些藏在“赐棺”和“万寿丹”背后的恶,泡进泔水里,沤成滋养新魂的,土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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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炉魂

众人蹭地起身,袍角带起的风掀乱石桌上的“送葬流程图”,黄纸边角扫过张小帅掌心的灶灰,把“起灵”二字洇成模糊的墨团。他却盯着图上用朱砂圈红的“乱葬岗义冢”没动,月光穿过领口残缺的鳞片甲,在青石板上投下扭曲的影——丹炉状的轮廓张着炉口,炉壁爬满鳞纹般的裂痕,像极了王扒皮后院那座吞过活人血的炼丹炉。

阿七的指尖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泔水饼,饼渣掉在“流程图”的“避邪符”位置,竟刚好盖住张小帅今早画的“魂”字草稿。他看见头儿领口的鳞片甲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那是用炼丹炉废铁融铸的,每片甲叶边缘都留着不规则的缺口,像被什么活物啃咬过——就像王扒皮雪里埋的铜牌残片,“丹”字右下角缺的那块,至今嵌在乱葬岗某座无名坟的土堆里。

“头儿,王扒皮的小厮刚往义冢运了三口‘赐棺’。”老王的旱烟袋在手里抖得厉害,铜锅磕在石桌上,震落的火星子溅在“流程图”的“北斗葬位”上,烧出三个焦黑的洞,“我看见棺材缝里漏出的不是稻草,是…是带血的丹砂布。”

张小帅指尖划过鳞片甲上晕开的灶灰,“魂”字边角在甲叶纹路里时隐时现,跟他昨夜在义冢挖到的铜牌残片上的刻痕,分毫不差。他想起三天前那场雪,王扒皮带着小厮在乱葬岗鬼鬼祟祟,铁锹扬起的雪粒里,闪过半块刻着“御药”的铜牌——此刻正躺在他怀里,铜绿底下,隐约能看见“戊申年壬戌月”的字样,跟他腕间褪了色的朱砂印,同一个八字。

“开棺。”他忽然按住阿七要收图的手,灶灰蹭在“送葬流程”的“入殓”二字上,把笔画泡得发胀,“王扒皮往‘赐棺’里塞丹砂布,是想拿穷人的尸身养丹魂——当年陈公公就是这么干的,用十三具童男童女的尸身镇炼丹炉,炉灰里至今埋着没烧干净的指甲。”

子时初,乱葬岗的风卷着纸钱灰灌进义冢。张小帅踩着王扒皮新填的浮土,鳞片甲蹭过棺材板,发出“滋滋”的响——那是丹砂布上的汞粉沾了甲叶,在夜色里腾起细不可见的白雾。阿七举着用赌坊废灯笼改的引魂灯,灯纸上的“寿”字被风吹得翻卷,露出底下用灶灰画的“破炉符”,符角的鳞片纹,跟张小帅领口的甲叶形状,一模一样。

“头儿,这棺材……”老王的旱烟袋停在半空,借着火光,他看见棺材板缝里渗着暗红的液体,不是尸水,是熬化的丹砂——混着没滤净的人血,在棺木上洇出不规则的花,像极了炼丹炉开鼎时喷溅的毒浆。

张小帅抽出空刀鞘,竹片鞘身敲在棺木上,震落的丹砂粉飘进引魂灯的油碗,火苗突然腾起三尺高,映得鳞片甲上的“魂”字边角清晰可见。他想起陈公公指甲缝里的朱砂——那老东西总说“丹魂需借活人胎”,却没人知道,所谓“活人胎”,不过是把穷孩子扔进炼丹炉前,在他们腕间刻下的生辰八字。

棺盖掀开的瞬间,夜风突然止了。阿七盯着棺内蜷缩的尸体,喉头发出压抑的惊喘——那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腕间刻着“戊申年壬戌月”的朱砂印,跟张小帅藏在鳞片甲下的旧痕,分毫不差。丹砂布裹着他的尸身,布面绣的“万寿”纹里,嵌着半枚没抠干净的指甲,血色已经发黑,却在引魂灯的光里,映出个小小的“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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