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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谷的银杏木阁中,晨光透过树根缝隙,在《灵枢秘典》的甲壳书页上投下斑驳光影。肖天机的指尖划过书页上流动的血灵文,那些蝌蚪文在他精血的滋养下缓缓蠕动,却始终没有显现新的线索。案几上摊开着青枫谷的《万木归真录》、阴山派的《邪器谱》,甚至玄清从龙虎山带来的《雷火正法要略》,却都在“斩心匙”的记载处留白。
“怪了,”孟胖子抓着后脑勺,肥手指着《邪器谱》最后一页,“我师父当年明明在这儿画了把断刃,旁边写着‘三匙合一,斩心之门开’,可其他两匙的线索全被虫蛀了。”他话音未落,雪璃突然跳上案几,雪白爪子扒开书页边缘,露出一行用指甲刻的小字——“星落古观,铃隐寒潭”。
“星落古观?”苏玄玑轻抚碎裂的星图玉佩,残片突然发烫,竟在掌心映出一座道观的轮廓。道观飞檐上挂着的不是铜铃,而是冰晶凝成的铃铛,正是前卷中提到的昆仑“冰晶观”。木青看着影像,树皮般的脸上露出凝重:“冰晶观三百年前就毁于雪崩,怎么会和钥匙有关?”
“还有‘铃隐寒潭’,”林九渊的八卦镜映出秦岭水系图,“关中地区带‘寒潭’的水域有七处,其中三处与地脉眼重合,很可能藏着锁魂铃的线索。”他指向镜中最西北的“落星潭”,潭水终年不冻,传说有陨星坠落其中。
就在此时,玄清突然指着《雷火正法要略》的夹页:“看!这里有我师父批注的小字——‘斩心匙分三,非器物,乃心象,求匙者需破自身三妄’。”肖天机心中一动,三茅真君剑突然出鞘,剑刃与斩心匙共鸣,竟在识海映出三幅画面:第一幅是冰封的道观,第二幅是幽深的寒潭,第三幅……却是一片跳动的手机雪花屏。
“雪花屏是人心之根的幻象,”苏玄玑的星图残片飞入识海,与雪花屏碰撞,竟显露出赊刀人首领的脸,“他们故意截断了线索,用‘数据迷雾’掩盖了其他钥匙的真实位置。”雪璃低吼着扑向案头的青铜灯,灯中萤火虫突然排列成箭头,指向阁楼外的电子雾。
“电子雾里有‘数据怨灵’在干扰,”木青取出铃铛串摇晃,清脆的铃声驱散了窗边的蓝紫色雾气,“赊刀人用5G信号塔布了‘信息封锁阵’,我们所有的探路符都被篡改了。”他话音未落,清风小道士捧着竹篓冲入阁楼,篓里的松果破煞符全变成了手机废卡。
“谷主,山下的‘问仙村’出事了!”阿蛛少女紧随其后,蛛丝符上沾着墨绿色的尸苔,“村口的老槐树被人钉了‘吸元钉’,所有村民都像丢了魂似的。”肖天机握紧斩心匙,匙身与尸苔接触时爆发出金光,竟将墨绿色黏液烧成灰烬。“是赊刀人干的,他们在切断我们的凡俗线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逸擦拭着青虹剑,剑刃映出众人焦虑的脸,“我们得兵分几路:肖兄和苏姑娘去查‘星落古观’,我和林兄去‘落星潭’,孟胖子带凤瑶去问仙村,玄清道兄留守青枫谷保护地脉。”雪璃“吱”地叫一声,跳到肖天机肩头,显然选择了星图线索。
昆仑山脉的残雪反射着烈日,肖天机的道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的斩心匙突然发烫,匙身映出半座埋在雪中的道观飞檐——正是苏玄玑星图残片显示的冰晶观。雪璃刨开积雪,爪子下露出块刻着“星”字的冰晶砖,砖面符咒与苏玄玑眉心的星图印记共鸣。
“小心,这是‘冰魂阵’,”苏玄玑的星图残片飞入砖缝,碎片光芒融化了周围的坚冰,露出道观山门。门内庭院铺满六角形冰晶,每块冰晶都封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三百年前冰封的观中弟子。雪璃突然低吼,尾巴指向中央的祭台——台上放着个冰棺,棺中躺着的女冠眉心嵌着枚星图玉佩,与苏玄玑的残片完美契合。
“她是冰晶观最后一任观主,”苏玄玑抚摸冰棺,眼中闪过泪光,“我家族的族谱记载,她为封印邪器自困冰棺,临终前将星图钥匙一分为二。”话音未落,冰棺突然震动,女冠眉心的玉佩飞出,与苏玄玑的残片合二为一,竟在她识海映出一段记忆:观主将钥匙沉入落星潭,以地脉寒气镇压。
与此同时,落星潭边的林九渊正用八卦镜探测水温。潭水呈现诡异的墨蓝色,镜中地脉灵力流在此处形成巨大漩涡,中心隐约有铃铛虚影。秦逸突然指向前方:“看!潭边的石头上有阴山派的‘镇物符’!”只见青苔覆盖的巨石上,半片枫叶符下刻着孟胖子师父的道号。
“我师父来过这里!”孟胖子的声音从通讯符中传来,“问仙村的老槐树里藏着他的笔记,说锁魂铃钥匙被‘寒潭灵龟’吞了,要引龟出潭,需用……”通讯符突然发出电流声,变成雪花屏。林九渊脸色骤变:“不好!赊刀人用‘数据干扰符’切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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