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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黎烬安有些不满,她心潮起伏,天天鬼鬼祟祟地观察谢怀雪。
谢怀雪倒好,心如止水,无波无澜的,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她动容。
冷酷无情的坏女人。
“家里的柴火快用完了,我待会去山上砍柴,会路过墨兰村,要我给你带株兰花吗?”黎烬安躺得昏昏欲睡,懒洋洋地问谢怀雪。
寻常生活日复一日,黎烬安还能出去打猎放松心情,谢怀雪不去私塾的时候只能靠着看书打发时间。
黎烬安很怕怀安城书局所有的书都被谢怀雪看一遍,到时候她买不到新的书,谢怀雪万一要教她读书怎么办?
于是她就帮谢怀雪培养了一个侍弄奇珍异草的爱好,省得谢怀雪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好。”
黎烬安听见这个字就放下心来,没抵挡住困意,安然地进入梦乡,刚睡熟没多久,身体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精准地翻身翻到了谢怀雪的怀里。
正正好好钻进怀里。
睡梦之中的黎烬安极为自然地用脑袋去蹭谢怀雪的脖子,蹭舒服了,像是家养的小猫给主人蹭好标记,心满意足地枕着谢怀雪的肩膀正式进入梦乡。
被迫侧身躺着的谢怀雪声音极轻地喟叹一声,眸光在黎烬安的脸上停留许久。
须臾,她抬手轻轻拨开帮黎烬安额前的碎发,似是无意般,温凉的指尖从自上而下轻轻划过,平和的眉心、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珠……
指尖在唇瓣上停住不动。
谢怀雪没忍住,轻轻按了一下。
餍足的叹息满得要从心间溢出来。
哪怕黎烬安睡得很熟,面颊平和,没有任何要惊醒的迹象,可谢怀雪还是指尖一颤,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屏住呼吸良久。
指尖再次往下移动,最终停在了喉间,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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