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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慈宁宫的鎏金香炉飘出龙涎香,夏紫月刚跨过门槛,便见太后穿着织金孔雀纹便服,正趴在黄花梨大案上涂涂画画,旁边堆着二十几本话本,最上面那本《帝后和离传奇》封面画着穿红衣的女子甩袖离去,男子扶着门框咳血,背景是飘落的桃花。
"紫月快来!"太后挥着狼毫笔,笔尖还滴着朱砂,"哀家觉得第三章'病弱王爷咳血倒地'太俗套了,你看这插画——"她指着案上草图,萧景容的画像被改成单手持剑挡在夏紫月身前,衣襟裂开露出"八块腹肌","现在的小姑娘就爱看这个!"
夏紫月强忍住笑,看着画像上被夸张化的肌肉线条,想起今早萧景容穿着中衣时,她确实瞥见他腰间有淡色疤痕,是五年前救她时被刺客划伤的。太后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哀家听说,景容那孩子深夜练刀,总在花园石灯笼上刻字?刻的可是你的闺名?"
"母后!"夏紫月佯装害羞,指尖抚过话本里"挡刀名场面"的插画,"若真要改,不如用他那把'寒铁斩'当道具——就是我父亲送的那把,剑柄刻着'破阵'二字,砍起侯府大门来想必很响。"
"妙!"太后拍案而起,金镶玉护甲在案上敲出脆响,"再加上你为他治伤,发现他身上有'夏'字刺青——"她忽然神秘兮兮地翻开另一本话本,里面夹着张纸条,"这是哀家的眼线从王府暗桩那得来的消息,说景容洗澡时不让 其后,定是藏着什么秘密!"
暮色漫过窗棂时,夏紫月带着太后新改的剧本回到王府。萧景容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烛火映得他眉目柔和,月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一点红痕——那是今早她闹着要听胎心时咬出来的。
"夫人今日去慈宁宫,"他放下狼毫,指腹揉着眉心,"母后是不是又让咱们演'和离苦情戏'?她昨儿还让人送了'咳血药'来,说是用朱砂混灵泉水调的,吐出来像真血一样。"
"不止呢。"夏紫月晃了晃手中剧本,封面赫然写着《鸾凤和鸣·破镜重圆篇》,"母后让你在和离宴上为我挡刀,还要露出八块腹肌——"她忽然凑近他耳边,"顺带让我发现你身上的刺青。"
萧景容握笔的手猛然顿住,墨水滴在奏折上晕开。夏紫月挑眉,看着他耳尖渐渐泛红,忽然想起去年上元节,她偷溜出府看灯会,曾在他书房发现半幅画稿,上面是个女子背影,裙摆绣着灵泉纹样,右下角写着"紫"字落款。
"景容,"她忽然伸手勾住他腰带,"听说你小时候贪玩,在身上刻过字?不如让我瞧瞧——"
"夫人!"萧景容猛地转身,却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后背抵在书架上发出闷响。夏紫月趁机扯开他中衣领口,只见心口处皮肤下果然有淡青色纹路,细看竟是个小篆"紫"字,周围缠绕着藤蔓般的水波纹,与她双鱼玉佩上的灵泉纹路分毫不差。
"原来不是'夏'字,是'紫'字。"她指尖轻轻抚过那处皮肤,感受到他心跳骤然加速,"什么时候刻的?是我在侯府门前骂你'懦夫'的时候,还是我用灵泉酒灌你,害你醉醺醺上早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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