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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这样的人,要是只是几个已经远离朝堂的儒生,苦口婆心说几句话,写几篇佶屈聱牙的文章就能劝回,他就不配做历史上,排的上号的昏君。
前车之鉴犹在,他觉得,何颙的计划十分不可。
但真是理由不能说,他对刘家天下没什么感情,不愿意亲爹冒风险做无用之功。
而且他爹对何颙简直热情,昨天晚上还秉烛夜谈,又因为荀柔总跑去打扰他们说话,居然把他赶出家门。
他什么也不能说。
说就是委屈。
荀彧坐他身边,先前一直耐心听他嘟囔抱怨,此时抬手温和的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但从表情来看,似乎不是很赞同他的想法。
“如此说来,伯父很欣赏何伯求了?”荀谌有兴趣道。
这位兄长,你是站哪边的?荀柔狠狠盯住他,惹得对面荀谌哈哈大笑,“阿善放心,伯父出门,你就到我们家来吃饭,要晚上害怕,可以找阿兄陪你睡,哈哈哈”
荀柔运气,正准备反驳,堂屋中的伯父突然召唤,“阿善,到屋里来。”
犹如突然被班主任召唤,荀柔顿时后背一挺,眼神一空,茫然看向荀谌,得到同样的一脸茫然。
荀彧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发愣,荀柔只能怀着懵懂紧张的心情站起来,起步脚下还有点发飘,同手同脚两步。
不过这回荀谌可没嘲笑他了,甚至表情僵硬帮他一起紧张。
“伯父。”荀柔进屋,在榻前端正下拜。
屋内光线有些暗,伯父穿着靛蓝细纹的直裾,须发灿白,背微弓着,坐在书案后,面前摆着展开的竹简,和气地向他招招手,“近前来。”
“是。”荀柔膝行上前,在距离三尺左右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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