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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卫士说,“在发呆。”
李衍秋当真烦死了乌洛侯穆,活着的时候不做好事,死了以后还让人心里梗着根刺。
段岭正在花园里坐着发呆,武独与他对坐,额头碰额头地笑着说话逗他,段岭勉强笑笑,眼里却是悲伤的。
他曾经想到过,最后一切也许会是这样,然而当它来临时,自己却仍然无法接受。
“皇儿。”李衍秋口气中带着责备之意。
段岭抬起头,与李衍秋对视,继而又低下眼去。
“四叔。”段岭低声说。
李衍秋原本心中有气,然而看段岭这副模样,气却没来由地消了,只觉心里酸楚。
武独行了礼,李衍秋便坐在段岭面前,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摸了摸他。段岭握着李衍秋的手,有点愧疚。
“你怎么不来看我?”李衍秋说。
“是我不好。”段岭勉强笑了笑。
李衍秋牵着段岭,走到花园里,秋季黄叶纷飞,又到深秋时节。
“政务你不想办,也就算了。”李衍秋说,“使节你总得去见见,入冬道路难走,他们不多时就要回去了。”
“好。”段岭说,“我这就去。”
李衍秋似乎想开导段岭几句,但想了想,便又作罢,而后说:“你每日过来陪四叔一起用晚饭成不?”
段岭忙点头,又有侍卫赶来,朝李衍秋小声禀告,李衍秋知道有事,便只好走了。牧旷达下狱,国无宰辅,大多事都要帝君亲政,李衍秋忙得不可开交,段岭想想也是不应该,只得准备收拾心情,做自己该做的事。
“哭了没有?”临走时,李衍秋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