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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苒回忆起来:“大抵十多年前,寡人的确随同使团去过北赵一趟。”
只是对于当年的事情,梁苒并不记得了,或许对于梁苒来说,只是顺手送了一囊水,并不是什么值得记一辈子的大事儿。
可对于赵悲雪来说,梁苒是他的神祗,以至于超越十年的光阴岁月,赵悲雪在萧山离宫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梁苒。
梁苒挑眉:“所以……寡人在十年之前,便对你有恩?”
赵悲雪点点头。
梁苒笑起来:“那还真是有趣儿呢,没想到你与寡人有这样深远的缘分。”
的确有趣儿,如此一来,寡人岂不是更容易“挟恩以报”了么?
“天色晚了。”梁苒温柔的说:“你歇息罢。”
毕竟,赵悲雪饮了壮阳的汤药,汤药里还加入了不少春药,算一算时辰,估摸着也快发作了。
梁苒施施然离开东室,东室的隔壁便是太室,他走进去,并没有着急燕歇,而是退下黑色的龙袍,只留一件轻薄雪白的蚕丝单衣,解开束发的冕旒玉冠,将鸦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梁苒走到镜鉴面前,纤细的食指轻轻一勾,将衣带和衣领勾得松散一些,看起来慵懒而随性。
又稍等了一会子,梁苒长身而起,往隔壁的东室走去。
东室已经熄了灯火,黑压压的一片昏暗。隐约有吐息的声音,深沉、隐忍,却抑制不住的粗重,从软榻上紧蒙的被子里传来。
赵悲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有壮阳药与春药的双重加成,这会子岂能不难受?他大汗淋漓,燥热难当,分明是寒冷的隆冬,然而此时的他仿佛深处火焰炼狱,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赵悲雪?”
梁苒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一点一点的逼近软榻,一点一点的逼近正在苦苦煎熬的赵悲雪。
“赵悲雪,你怎么了?”梁苒故作懵懂的发问:“病了么?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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