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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越打着哈欠,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窄小到甚至都有点站不下他的屋子,眸子里全是嫌弃。
但他还是冲着余塘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你居然认识裴霖。”
周临越拉住余塘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凭借着从小在恶狼中存活的经验判断出,面前的人很干净。
他甚至做好栽跟头的准备。
他,周临越的人生从出生起,就是一场豪赌。
事后,他调查余塘资料时发现了一片空白的资料,才发现原来还是个不得了的人,这场赌博是他胜利了。
四个人或坐或站或躺,一时间竟没人发出声音。
他们各自都披着一件模糊的纱衣,有着自己的算盘,看不清真实面目,竟无一人能够坦然开口。
最终还是裴霖开口赶人:“都从我家出去。”
明明裴霖和周临越都讲不上两句话,但周临越已经自己找了张木板凳坐下。
他其实也想坐在余塘身边,但客厅实在是挤不下他了。
周临越翘着脚,自来熟地问道:“小裴,你和我们家余塘是怎么认识的?”
裴霖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临越就被宋闻韶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裴哥喊你出去呢,你在这攀什么亲戚?”
裴霖在听到称呼后瞪了宋闻韶一眼,看在他是自己老板的份上,咬牙不发脾气:“少爷,你也一并出去。”
宋闻韶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脸上都是委屈:“我吗?”
顶级豪门的两位少爷,嘴里说着的都是不正经的话,但谁也不知道接哪一句话就会被带到沟里去。
等裴霖把两尊佛都送走,余塘已经出了一身又一身汗了。
大门摇摇欲坠,根本关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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