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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卦钱辨伪
王玄策指尖挑起一枚青铜卦钱,钱沿还沾着使节手掌的血垢,随着他手腕轻转,卦钱突然蒸腾起淡红色血雾。那血雾并非消散,反倒如活物般在空中盘旋凝聚,竟化作《卫公兵法》中早已失传的“诛伪阵”图谱——光痕交错如刀,被殿内玉玺透出的玉光映得愈发森白,阵眼处“辨奸”二字的光纹,正对着殿外后宫方向微微震颤,似在锁定伪诏的源头。
“王正使!这阵纹竟能显形!”蒋师仁握紧陌刀,玄甲上的血珠顺着甲片缝隙滴落,他望着空中悬浮的光痕,想起去年使团随行的老将军曾提过,《卫公兵法》的“诛伪阵”需以忠臣血为引,方能辨明世间虚妄,当年李靖平定突厥时,便是用此阵识破了颉利可汗的诈降计。此刻阵纹森白如霜,显然是地底二十七条使节手臂的血意,正借着卦钱之力倾诉冤屈。
王玄策未语,只抬手将卦钱抛向空中。血雾凝成的阵纹骤然扩张,光刃擦着殿柱掠过,将廊下悬挂的天竺王室旌旗劈成两半。蒋师仁见状,陌刀横握,猛地劈向身前血幕——刀气如惊雷炸响,不仅震散了挡路的血雾,更顺势劈中殿中御案的龙首。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檀木龙首碎裂飞溅,御案内侧竟露出玄奘法师当年西行时刻下的“五天竺王权注”,墨迹虽已淡浅,却能看清“王权非兵戈所夺,乃民心所归”的字迹。而在注文旁,一张被篡改的禅让诏正从木纹中渗出灰白色粉末,凑近便闻见熟悉的香气——是鸿胪寺特制的解毒香灰,去年他们出使时,文成公主曾赠过同款香饼,说此灰能解天竺瘴毒,更能显露出篡改文书的墨迹。
“这禅让诏是假的!”蒋师仁上前一步,指尖沾了点香灰,只觉指尖微麻。他想起阿罗那顺昨日在城楼上宣称,自己是受前王禅让才继承王位,当时便觉得荒谬,此刻见诏书上被香灰晕开的字迹,果然有多处篡改痕迹——原本“传位亲弟”的字样,被人用墨块覆盖,改成了“传位阿罗那顺”,墨迹边缘还残留着香灰未吸尽的油光,显然篡改时日未久。
王玄策俯身细看,突然注意到御案裂缝中嵌着几片铜佛碎片。那碎片正是方才飞入殿中的铜佛残核所化,此刻随着香灰渗出,竟缓缓嵌入灰堆之中。就在碎片触到香灰的刹那,殿内玉玺突然发出一声轻鸣,所有印文竟逆向流转,原本向下流淌的血珠倒卷而上,在殿中血泊里汇聚成一行行字迹——那是此前玺文破绽中未显的细节,此刻借着佛铜与香灰的之力,竟拼出了天竺谋士的笔迹漏洞:“永徽”的“徽”字,右半“攵”部被写成了“又”;“显庆”的“庆”字,底部“心”字多了一撇,正是中天竺首席谋士鸠摩罗的习惯性笔误,去年使团与天竺贵族议事时,蒋师仁曾见过他草拟的文书,字迹中这两处疏漏从未改过。
“是鸠摩罗!这伪诏定是他手笔!”蒋师仁怒喝,陌刀往地上一拄,震得地砖裂开细纹。去年使团被围时,正是鸠摩罗献策,让阿罗那顺以“唐使私藏天竺国宝”为由发动突袭,连使团中最擅长谈判的李录事,都被他用离间计诬陷成奸细,最后被乱刀砍死。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骨碎声,紧接着,殿外冲进几个浑身是血的天竺史官,他们捧着的金册歪斜欲坠,刚踏入殿门便齐齐呕血。金册摔在地上,册页散开,露出内里暗褐色的材质——王玄策俯身拾起一页,指尖触感粗糙,凑近一闻,竟有淡淡的硝石味。
“这金册……是用唐军皮肤硝制的!”王玄策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起去年突围时,曾见天竺兵卒剥下弟兄们的衣物,当时只当是抢夺财物,如今才知,这些畜生竟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将弟兄们的皮肤制成金册,妄图掩盖屠杀的罪行。册页间还夹着几枚细长的银针,针尾刻着极小的“鸿”字——是鸿胪寺密探的专属标识,去年随使团前来的密探赵九,身上便带着同款银针,用于传递密信。
蒋师仁看得目眦欲裂,伸手去捡银针,指尖刚碰到针尾,银针突然自颤起来。几枚银针挣脱册页束缚,在空中悬浮,随着玉玺的玉鸣声上下起伏,竟缓缓组成一行小字:“辰时三刻,佛骨镇玺”。那字迹娟秀,正是文成公主的笔意——当年王玄策出使吐蕃时,曾见过公主草拟的密令,笔画间的收笔弧度与此刻银针组成的字迹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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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成公主的密令!”王玄策眼中闪过精光,他想起出发前,公主曾派人送来一个锦盒,说危急时可打开,盒中正是一枚佛骨舍利,当时只当是祈福之物,如今才知,公主早料到阿罗那顺会觊觎玉玺,提前留下了镇玺之法。此刻殿外天色微亮,算算时辰,离辰时三刻已不足半个时辰,若不能按时用佛骨镇住玉玺,恐怕阿罗那顺会用邪术毁掉伪诏证据。
“蒋校尉,速去取佛骨舍利!”王玄策转身看向蒋师仁,声音急促,“就在我随军的锦盒里,盒外刻着莲花纹,你带两个吐蕃兵去取,务必在辰时三刻前赶回!”
蒋师仁躬身领命,转身时,玄甲上的血珠滴落在金册上,与册页的暗褐色融为一体。他刚踏出殿门,便见吐蕃将领论赞婆带着几个骑兵匆匆赶来,甲胄上还沾着敌军的箭羽:“蒋校尉,后宫方向有异动,阿罗那顺的卫队正往殿内冲,要不要末将带兵阻拦?”
“不必,你随我去取佛骨,殿内有王正使坐镇!”蒋师仁翻身上马,陌刀斜背在身后,“告诉弟兄们,守住殿门,若有天竺兵卒靠近,格杀勿论!”
论赞婆领命,率骑兵跟着蒋师仁往营地方向疾驰。马蹄踏过满地尸骸,溅起的血珠落在路边的唐军旗帜上,将“大唐”二字染得愈发鲜红。蒋师仁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营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按时带回佛骨,不能让王正使失望,更不能让二十八个弟兄的血白流!
殿内,王玄策将银针小心收好,又俯身查看那本皮肤硝制的金册。册页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他认出其中一页边缘的疤痕——那是使团护卫张二郎的,张二郎左手虎口处有一道月牙形伤疤,是当年随他平定高昌时留下的,如今竟成了辨认金册材质的证据。王玄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张二郎临死前,还将自己的佩刀塞给他,说“正使,您一定要活着回长安,替弟兄们看看家乡的桃花”。
空中,“诛伪阵”的光纹仍在闪烁,阵眼处的“辨奸”二字愈发明亮,隐隐对着后宫方向发出微光。王玄策抬头望向殿外,晨光正透过破窗照进来,将满地血水染成金色。他知道,辰时三刻越来越近,阿罗那顺绝不会坐以待毙,这场辨伪之战,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泥婆罗兵卒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王正使!不好了!阿罗那顺带着僧兵来了,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像是要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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