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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排挤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沮丧,反而给他们两个人留下了一段能够单独相处的静谧时光。
直到有一年冬天,院长突然跟他们两个人说有人要收养长相漂亮乖巧懂事的雨真。
但雨真怕自己会和江晦分开,就半夜偷偷翻出两个人唯一的合照,用小剪刀一点一点的剪碎,把碎片撒在江晦和她的枕头底下。
江晦晚上睡觉之前发现了,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乐雨真那个时候红着眼眶对江晦说。
“剪碎了就不会被带走了。”
“碎掉的东西,没人要。”
那时雨真眼里的恐惧和悲伤,像极了爱丽丝涂鸦里那标记着“不要分开”的执念的感觉。
她们都是把“怕失去”,变成了“主动破坏”。
这是一种笨办法。
想到这,江晦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右手扶着楼梯杆,指节微微发白。
他转头看向二楼走廊的镜子。
镜中的残躯还在一步一步往镜边挪,脸颊两侧的眼球晃了晃,嘴角的微笑却僵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停一下,回头看着她。
江晦看着它,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却字字清晰。
“她以为切断一切令你感到痛苦的就能活下去,但其实只是在重复她的恐惧。”
“她怕分开,才会把【切割】当作保护,你却把这变成了杀人也同时杀死自己的规则。”
镜中的残躯突然停住了动作,浑浊的瞳孔死死盯着江晦,像是没听懂,又像是被说中了什么。
她脸颊上的线微微颤动,嘴角的微笑慢慢往下垮,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