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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紧赶慢赶赶到茶房,双双怔愣。
继而赵忠面露喜色,赵玦却是脸色煞白,好似回到他父王横死那夜,天地寒峭刺骨。
茶房一排大房子经历地动,塌成一座座小山也似的碎砖瓦堆。
赵玦挣开赵忠,跌趺撞撞往前奔。
“小村姑!”他喊道,认出茶房原先位置,停在近处一座高低大小可能埋了人的瓦砾堆之前,飞快搬开碎瓦。
屋瓦碎片锋利,他赤手搬挪,没几下便割出数道口子,一时血流如注,染红双手,血水洒落在砖块碎瓦上。
赵玦浑然不觉,疯了一样只管搬物,心中不住呐喊。
别再带走她,求求祢,别再带走她!
当赵忠回神阻拦,短短工夫,赵玦已满手伤痕。
“二爷,你受伤了!”赵忠将主子由瓦砾堆前拉开。
赵玦推开他,红了眼继续搬物。
赵忠道:“二爷,原娘子虽在这片废瓦之下,却不知人在何处。你盲目搬挖不但救不出她,还要伤着手。”
一句话提醒赵玦,他喝令:“带嗷呜过来!”
他由眼角余光瞥见园里下人叁叁两两将欲走来,又下令:“调我亲随过来搬砖瓦,拨人守住周围,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嗷呜一教人抱到茶房,便跳下地到处找原婉然——它在空气中闻得到她的气味。
不多时,它发出呜呜鼻呜。
明明原婉然的气味就在近处,它却看不到人。此外它嗅出了血气,不只是血水味道,还有脏腑残碎所散发的腥味。
嗷呜直觉原婉然出事了。
赵玦道:“嗷呜,找你主人。”
不等赵玦下令,嗷呜已跑上瓦砾堆,耸起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很快跑到一块废瓦隆起处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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