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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动了动唇,绞尽脑汁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忽然从身边传来不耐烦的一声:“我困了。”
温朝垂下眼,后背轻轻往后靠上轮椅,声音放轻了很多:“你休息吧。”
然而他安静下来之后,虞砚倒浑身不自在起来了,扭头看了他一眼,却注意到他衣服穿得有些奇怪,于是凝神看了看,瞧见微微敞开的外套下的绷带痕迹。
“这怎么回事?”虞砚受够了他没话找话,主动岔开话题,问起他胸口的绷带。
“哦,这个啊,”温朝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自己,眼中的神色有些惊喜,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倒也不遮掩,只是自然地拢了拢衣领轻轻笑了笑,如实说,“出了个车祸,还被燕游揍了一顿,断了两根肋骨,就包成这样了,不过快好了,再过两周就能拆石膏了。”
虞砚听着他轻描淡写、甚至还能含笑的语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无语地沉默了五秒钟,询问的声音轻了点,“严重吗?”
他不等温朝回答,轻咳一声,硬邦邦地别开脸盯着黑漆漆的窗外说:“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只是出于基本礼貌,你可以不回答,反正我也不乐意听。”
“严重,”温朝看着他的侧脸,但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眼中的笑意仍然显得轻松,“差一点没活得下来,不过多亏了主治医师妙手回春,所以我出院后特意让人给送了两面锦旗。”
他话虽这么说,但虞砚却持着怀疑态度——温朝这两个月又没回M国,走到哪身边都围着助理保镖,何况连最大的威胁温阑都已经进去了,谁还能让温总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虞砚忍不住侧目上下打量了温朝一番,基本判定他是夸大其词——充其量就是被谁的车不小心剐蹭,伤也应该是和燕游打架打出来的——但他也放心了下来,半含着嘲讽道:“那你这命还挺硬的。”
“可能是,祸害遗千年吧。”温朝坦然地笑着点点头。
虞砚不理他,靠着车窗不再说话,温朝以为他是在休息,也安静了下来,直到车停在了虞砚居住的居民楼外。
温朝目送着虞砚下车,轻声说:“晚安。”
虞砚没有回应,反手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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