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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质一直知道他的女儿很乖很优秀,也明白是他们亏欠她,因为他们给的关爱不够却还想用亲情束缚她,让她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给了她太多心理压力。
许萦这时候最听不得软话,眼泪又落了下来,徐砚程扯着纸巾,有一瞬间手忙脚乱。
递过来纸巾,许萦抓住了他的手,徐砚程垂眸冲她哑然笑笑,揽过她肩头,低声在她耳边说:“没事的。”
或许真的太需要一个人依靠,许萦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也没这么慌怕了。
“爸爸知道你不想回江都,今天就算你没从京都回来我也不会奇怪,但你回来了,爸爸很开心。”听筒里传来许质呵呵的笑声,“过两天带小徐回家吃饭,好不好?”
许萦泪水成河,哽咽嗯了声。
“我也说你妈了,她啊,就是耳根子软,在外面听别人说那些胡话拎不清情况,明明我家姑娘很优秀的。”
许质在家里一直话很少,在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苦口婆心来劝慰她。
虽然次数很少,但他说的每句话都很抚慰人心。
挂掉电话,许萦心情好了许多。
“我们小惊好点儿了没?”旁边传来男人的哼笑声。
许萦抬起头,嗔他一眼,哭腔浓浓说:“谁是你家小惊啊!”
这人怎么乱叫人小名。
“下午刚领证就不认人?”徐砚程玩笑问。
许萦:“我……”
对了,他们领证了。
而且现在在徐砚程的新房子。
她扫了眼屋子,出乎意料的空旷,“家里……刚装修吗?”
徐砚程抽过两张纸,给她擦脸:“是啊,下完手术说先回来大概布置一下,明天你住过来也不算太……寒酸。”
他看着屋子,最后得出这个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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