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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有点愁。
这几天皇上和公子的行程是越来越慢,一日里都有大半日在客栈歇着,好不容易马车出了门上了行道,还非得挑平整的大路走,不愿意有半点颠簸。为此多绕了许多远路。
来大栾国的时候原本五日的行程,这会儿已经走了四日了,还没走了一半。
朝事不能耽搁,皇上延迟回朝,那奏折便一天无数次快马飞至,跟雪片似的,忙的元初脚不点地,恨不得飞起来。
幸好池笛这孩子勤快,脚程也快,来回跑一趟驿站取送密件只需片刻,倒是得力的很。
就是轴了点。
元初靠在门口歇力,看着池笛板板正正站在那里,形似松竹。
他忍不住带了点慈爱的目光低声提醒了一下:“王爷没吩咐,你可以歇会儿。别这么绷着,太累。”
池笛岿然不动,恭敬对元初笑了一下:“谢大人。王爷说了,让我这几日听你吩咐,你有事尽管说,我站着好支应你。”
元初赶紧摆手:“别叫我大人,都是做奴才的,我年岁比你长三轮总有了,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叔就行。”
池笛踌躇了一下,唤了一声:“元叔。”一口皓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元初连声应答:“哎!哎——”
厢房内传出苏景皓的声音:“池笛!八百里加急,送到宰相府。”
池笛纹丝不动。
元初一愣,给他使了个眼色,赶紧弓着腰走了进去。
苏景皓一手把奏折丢了过去,元初抱了个满怀,弓着身子要走,就听到凛然一声,带着满满的怒气:“池笛呢!”
元初赶紧跪下,额头微汗:“池笛他——他在外面。皇上别动怒,奴才这就让他去传信。”
“信件送完让他立刻给朕滚进来!”苏景皓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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