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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真好，他不用娶妻了，不负别……（第8页）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感，好了，真好，他不用娶妻了！不负别人，也不负她，他从身至心，直到生命的最后，都没有遗憾。

唯独，唯独，他最后想对她说一声，“对，对不起，二娘。”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苏瓷哭着，把他的手按住在自己的脸上，季承檀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为自己当年的无知天真，给年少的她带来的那么多的隐患和危险。

他的泪下来，却是笑着的，“再，再见了，……”

可惜以后不能再见你了。

苏瓷大悲，突然有一种心脏被紧紧攒住的哽痛，泪水控制不住，“别，别！”

季承檀的手却已经无力了，她一颤，滑下，他微微垂目。

“承檀，承檀！！！”

季元昊大喝，他拼命摇晃他，“你醒醒啊，你醒醒！大哥来了，你睁眼看看大哥！！”

滴答的眼泪大颗落在季承檀的脸上。

用力的晃动，季承檀微微睁开一点眼缝，他用尽全力，喃喃：“……哥，别怪她，别怪她，……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攒住他哥的手，“还有嫂嫂，别怪嫂嫂，是我求她的，……”

喃喃，他彻底不动了。

季承檀深知，以他哥哥的脑子，该已经反应过来了，而且他最后一次求任氏的时候，还有别人在。

费力恳求完最后一句，季承檀气绝身亡。

季元昊颤抖着手试探弟弟的颈脉，半晌，大悲痛哭。

“承檀，承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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