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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尽泽千里传音,带走了雪凰。
红艳的喜服没在夜色中辨别不清颜色,白尽泽耿耿于怀来时看到的场景,便记恨起这身衣裳来。左右不能穿了,他将这身衣裳脱了,脱自己的裹住雪凰。
扑面的凉意使得昏睡的人不安地往温热的地方钻,这一动,喉间未能及时吐出来的余血顺着唇角淌出来。
余羡睁眼,入眼帘皆是白茫一片。这地方是藏在灵山背后的极之渊。
他喉咙泛痒,忍不住轻咳几声,不动声色咽下满口的血腥。
“有劳神尊体恤,我知晓轻重,断不会让自己在戒台丧了命。神尊不必大费周章带我来此处,我在南禺休养几日便能痊愈了。”
白尽泽只是低头看他,并未理会雪凰的刻意疏离。瞥见唇角鲜红的血腥,面上的肃色越发浓重。
开始余羡尚能端着,对方一直不理会他便有些藏不住脾气了。
“白尽泽,我说我在南禺休养几日能好,不用非要来这里!”余羡抓着他的手,本意想挣脱开人,却因无力,更像握着不放。
“是不是休养几日就能好,我比你清楚。听话,你伤得着实不轻,别乱动,会疼。”
“那也不要你管,你我已无师徒关系,没有理由还要你管我!”
他一乱动,裹在身上的袍子松散开,瞬间一丝不挂。余羡着急扯衣服盖着自己,又羞又恼:“你将我衣裳扒了?”
白尽泽好脾气地道:“碎得形同虚设,又沾了血污,穿着哪能舒服,不要也罢。”
余羡心中说不尽的苦涩,怕自己同他待得再久着哭出来,便一心想走。
“你将我放下来,我不要你管!”
白尽却问:“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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