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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当状元的人了,以后官场怎么混呐……”他小大人似他背手站起来,叹了口气。
"奴婢这就去。"亭兰行礼离开,在门口被安瑶叫住。
"那个……”他欲言又止,亭兰心领神会:"奴婢晓得,委婉点,莫伤了人家的面子。”
安瑶的面子却是有些挂不住,双手环胸:"我可没这么想,巴不得他快点走。”他向内室走去,心中琢磨着必定得找个时间去把刘正清再揍一顿,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夜里烛光明灭,晃得人眼睛疼,安瑶才把一天的佛经抄完,浑身不舒服,吹吹拳头站起来,偌大的佛堂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娘亲到哪里了,身体可还康健……
洗漱完毕,天渐渐热起来了,安瑶只着一件外衫侧倚在座上,亭兰在一旁擦拭他未干的头发,水汽晕染他出色的五官,几缕黑发贴着侧脸和肩颈蜿蜒而下,与玉骨雪肤呈现出极大的反差,漂亮得惊人。
安瑶把玩那串铜钱,铜钱很有几个样式,烛光映衬之下十分清晰,平日里不曾这般仔细观穿过,若是图案不同也便罢了,怎会连规制也有些许不一样呢?
龚将军常年戍边,用的自然是偏远地方发行的钱币,那么……
他稍稍坐正一些,回想起今日在万慈寺发生的事情,那佛像的手感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
早上还以为是是错觉,如今想来……
“亭兰,长公主府里的佛像是何时请的?”亭兰思考一会,回答道:"是先帝在时赐给长公主殿下的,想来有差不多十九年了。”
呦呵,比他年纪还大。
“万慈寺今日那佛像,是去年新请的,对不对?”安瑶盯着那些铜线,瞪孔里映着烛光,分外明亮。
亭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回答:"是,去年七月,您还去游玩过。”
安瑶抛起那片铜线又接住,琢磨着那日在风月楼偷听来的消息,那珍珠一下子就被串起来了。
若没记错,铸佛你一事是丞相在监管,宗丞相?正愁没地方处报仇呢!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虎虎生风地舞过一遍长枪,叫人喊了许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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